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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足后,蕭邕走出洞穴,東向看去,連續拉了拉筋,扭扭脖子。美美地吃了一頓,畫了近二百張符。
“該回了!”朝著沼澤跑去。
首先就是獅鱔的地盤,沒有來時的緊張與局促,蕭邕對來犯之獅鱔毫不客氣,一舉收了十七條武師境和九條武士境。
武君境水獺這次沒出現,估計在躲在哪里暗自療傷。一路闖過,收了兩條武師境水獺。
進入鸕鶿領地,蕭邕使出花刀不斷地拍飛鳥糞,使用風符不斷地吹走鳥糞,使用電符、火符襲擊武師境鸕鶿,還真被他弄走六只;不過還是沒有擋住稀稀拉拉的鳥糞粘在身上,但情形總比進去的時候要強很多。
在通過蛇的領域時,有了眾多斗蛇的經驗,出來的時候要輕松很多,只是殺了一條不知死活的武師境,占住了一個儲物袋。
“今天就在這里歇息,明天就可以回到云耳集。”走上陸地,連續奔跑沒停、戰斗沒停的蕭邕臉色有些發白,頭發有些散亂,衣服也有不少破損;唯一的特點,那就是全身上下沒見血跡,說明他的防守已是無與倫比。
就在昨晚,就在他睡覺的過程中,竟然開了一脈,一個穴位開竅,使得開脈數達到十五條,開竅穴位達到三十三個,成為距離武君不遠的武師后期修士;早晨起來,又把煉具重量調節一番,達到了整整三千斤,也是煉具的最大重量。這意味著今后這煉具只適合做護甲,對煉體沒不再有多少幫助,使得他心中有些黯然。
緩慢地行走,到陸地正中間還有一丈距離時,蕭邕忽然抽出一把大刀,刀尖朝前,身體微弓,快速拿出兩顆聚元丹服下。
周圍樹葉傳來一陣“沙沙”聲,四方八面飛來木箭,密密麻麻的,箭箭直向蕭邕。
蕭邕抬刀飛舞,花刀不停地擋飛木箭;身邊三尺范圍外被的斬落木箭越來越多,堆過了腳面,高過了腳踝,有要高過膝蓋的趨勢。
“不好!”在密集的木箭中,一根三尺粗的樹干朝他撞來,前面也是尖的,如同木釘,“不能站在這里挨打!”蕭邕往左側跨出一步。
剛閃過前面樹干,又一根木頭從左側出現,橫掃而來,樹上滿是木釘,猶如釘耙。顯然伏擊之人預算到了他會躲避,早就有了應對措施。
蕭邕沒有后退,反而是揮刀前行,一腳踹在釘耙上,將其踹得從哪里來回到哪里去。
就在釘耙往回飛之際,蕭邕的花刀遲滯了那么一瞬,四把木箭鉆進防守圈,兩把刺中前胸,一把刺中后背,一把刺中右大腿。刺中前胸后背的木箭只發出輕微的碰撞聲,隨后掉落;剩下那把木箭卻是刺進了大腿,不過深度倒是不深,估計就是刺破皮,稍微鉆進肉,蕭邕的把腿一抖,那箭就自行墜落。蕭邕沒管大腿上的傷,舞著花刀跟著釘耙跑去。
釘耙翻滾倒飛,砸在飛來的大樹上,一個身影從兩丈遠的樹上落下,飛快地爬上了后面那棵樹。
蕭邕舞著花刀,沖過釘耙,沖過大樹,跑向那身影剛剛攀爬上去的大樹;忽然感覺腿有些麻木,撕開褲腿,大腿傷口周圍已經變成黑色,“媽蛋,是毒箭!”連忙后退幾步,拿出一顆解毒丹服下,左手去擠傷口,試圖把里面的毒血擠出。
在山里采藥材時,時不時會遇到各種毒。蛇、蜈蚣、蝎子,毒花、毒草,一不小心就會中招;處理的方法很簡單,感覺毒性大的,隔開周圍的皮肉,把傷口用力擠,盡量少使毒素擴散,然后服下解毒丹藥,抹上解毒藥劑;至于一般的毒,就是掐住傷口擠一會,擠出幾滴水或幾滴血,解毒丹都不用。這種方法絕大多數情況下都很好用,如果毒性實在厲害,那就只能是由同行之人快速抬回宗門。
樹上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瘦武師,他看到蕭邕處理傷口,臉上很是驚訝,臉色游移不定;忽然,他從樹枝上站起,穿過樹冠,縱身而出,左手揮出右手揮。三把小刀在前,三把木箭在后,全部飛向正在處理傷口的蕭邕。
蕭邕迅速站起,花刀連舞四下,三把小刀、三把木箭全部消失;左手一揮,一把劍驟然出現在那瘦武師身前,沒等他反應過來,已經刺透他的右胸。
瘦武師左手三把小刀還沒來得及甩,右手還沒來得及掏出木箭,就看到右胸有一把劍刺過,接著就是鮮血迸出,力量驟然泄去不少;沒來得及想究竟發生了什么,又看到一道光飛過,左臂跟不上自己前飛的速度,左臂離體了!身體就想被抽空了一般。
“噗通”,瘦武師重重地趴摔在地,往前滑了三尺,腦袋頂著蕭邕的鞋尖。
蕭邕跨前一腳,將其身體翻了過來,使其仰面朝天;然后蹲下,將其儲物袋摘下,打開儲物袋,倒出里面本來就為數不多的東西。有丹藥袋,有玉瓶,都是盛藥的;有一把飛刀,有三十七把木箭,都淬有毒。